2013-03-22




昨晚我腦中湧起一個清晰的回憶,現在想起那個溫馨傷感的印象,不禁讚歎了起來。那是午後,或是早晨,我只知道台北九月的沈重昏熱令我更加懶散,光線很美,日子很長,而且我本該出現在學校而不是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。我們很無聊,剛睡醒後很疲憊,很緩慢,逸樂。
我們仰躺著,都伸直了雙腿靠在牆上,抱怨著無聊,抱怨我們在浪費生命,好笑的說這樣下去可不行,於是開始苦惱的思索其他的情人們都能做什麼,騎腳踏車去郊外去餐廳,想到這些,我覺得荒唐,近乎嚇人,我們假裝嚴肅的討論這樣的事使我內心覺得很好笑,因為我明白這樣閒散墮落是最貼近我們原始本性的生活方式。當時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很好。
我和他都不是風趣的人,從來沒有興致和能力去逗人笑,但發生在彼此之間任何平凡無奇的瑣碎都令我們笑得不可開交。記得當時玩捲綑起來的海報,發出各式各樣怪叫聲,另一人則用手去摀住嘴脣製造音效,然後爆笑一陣,這種笑是孩童式突發式的笑。我說我們竟然這樣又瘋又蠢,他說,但你看我們多快樂呀。聽了之後,我漫不經心得靠在那骨瘦如材的肩膀上,那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他,我看著他漂亮的鼻子和迷惘的大眼睛,還有他的髮絲落在肩膀上,天曉得我什麼也不想擁有,天曉得能待在這我哪兒也不想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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